1 Followers
26 Following
chequeedge9

chequeedge9

“你們下去。”雲墨非吩咐,身側伺候的傭人再一次退散。

原本安染染非常不適應自己吃飯時,有那麼多人在跟前伺候着,可是現在他們一走,自己立即就慌了。

她伸手想去拉他們,想叫他們別走,可是衆人哪裏敢違抗雲墨非的命令。

衆人退下,廚房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。

雲墨非仍那樣冷冷清清的眼神看她,“你吃,還是我吃?”

“我吃!我吃!”安染染立即投降,拼命往自己嘴巴裏塞食物。

安染染懷疑自己總有一天要被他虐死,她拼命塞着食物,嘴裏胃裏滿滿登登,直到頂到嗓子眼,她打着嗝含含糊糊的說:“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撐死了。”

“你敢死,我就立即將孤兒院拆了。”雲墨非很欣賞她吃飯的樣子,看她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,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。

一頓早飯吃了三個小時,安染染終於解決掉了最後一個小籠包!

胃裏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又開始蠢蠢欲動,她立即雙手捂着嘴,生怕吐出來。

雲墨非優雅的起身,走到安染染身側,伸出手,“來,跟我出去走走,這樣才好消食。”

安染染眼中噙着淚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哪裏得罪了眼前的人,不然他何必這樣折磨自己?她艱難的起身,手搭在他的臂膀,頗有些公主出巡的架勢。

走了兩步,安染染覺得累,手不自覺的撫着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。這一幕自然落入雲墨非眼中,他噗嗤笑出聲,手伸到她後背攬着她。

安染染覺得他笑的莫名其妙,不禁問道:“你在笑什麼?” “砰”的一聲,南宮耀如惡狼撲羊一般的姿勢,瞬間將“喋喋不休”的女人壓在了身下,並且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,直接吻上了她的脣。

與此同時兩隻手開始急速的去扯她的衣服,並迅速的,粗暴的在她的身上遊走。

樑雪鷗像是被嚇到了一般,前幾秒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裏,任由他宰割,可下一秒,她卻像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般,假惺惺的推着已經着魔了般吻着她的頸,並脫着她衣服的男人道,“南宮,你做什麼?”

“做我想做的事!”南宮耀低沉且帶着喘息的聲音響起,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的停頓。

樑雪鷗的脣角慢慢的扯了一下,聲音卻依然帶着些許膽怯的請求般,“可你愛的不是井橙嗎?你怎麼可以……”

聽到穆井橙的名字,南宮耀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。

樑雪鷗以爲自己的計劃失敗了,可畢竟她現在的半個身體都已露在了外面,而且還是最性感,最誘人的上半身。

一向對自己身材很有信心的她,看到南宮耀有放棄的跡象,於是扶着沙發邊坐了起來,與他保持平視,她輕輕的向前湊了一下,讓自己的脣與他的鼻保持一釐米不到的距離,然後才輕語道,“如果你願意,我們可以繼續下去。如果你不介意,我可以是穆井橙……也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!只要你喜歡……”

說完,樑雪鷗輕輕的吻上了他的鼻尖,然後向下,吻上他的脣。

蜻蜓點水般的吻,像瞬間點燃了南宮耀心裏的一頭猛獸一般,他的目光突然不再那麼渙散,也不再那麼呆滯,而是突然像看到自己有獵物一般,再次將樑雪鷗壓了下去。

這一刻,他極度清醒,卻又極度自欺的道,“你是井橙!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穆井橙!”

“我是……”樑雪鷗望着他,纖細白淨的手在他的脣上輕輕的撫摸着,“我是穆井橙,要我吧……”

這樣的邀請,這樣的請求,對於南宮耀來說,你是修練已久的丹藥,渴望已久。尤其是當樑雪鷗的手從他的手上,脣上拿開,伸到他的腰間,並開始爲他解開腰帶的那一刻,他再也控制不住般的將她身上所有的束縛全都扯了去……

一切的瘋狂,一切的癲狂,在這一刻一發不可收拾。

整個過程中,樑雪鷗或主動或被動,或引道或推脫,將南宮耀的神智徹底的顛覆。她以穆井橙自居,並以老公來稱呼南宮耀。

她甚至還在南宮耀的要求下,不停的在他的耳邊說着“耀哥哥,我愛你”。

南宮耀似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女人,更沒想到,她會如此的“配合”。原以爲他不碰任何一個女人,只是因爲對穆井橙愛的太深,現在他才知道,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身體下,或許都是一個滋味。

只要她是……穆井橙!

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。

一切都會變的美妙了起來。

而這一夜,他們相互要了不知道多少次,直到筋疲力盡,沉沉的睡去……――

交通大隊某間辦公室裏,穆井橙熟悉的操作着那些監控視頻。

現在她在看的,是今天的視頻,因爲區少辰一直沒有出來,所以她直到現在才將前面那兩天的看完,而今天的如果看完了,區少辰依然沒從暮色出來的話,那麼他就應該還在那裏。

所以,懷碰上急切且祈禱他不要出來的心情,穆井橙揉了揉眼,然後繼續盯着。

雖然她的手按着快近的按鈕,可是她的目光卻一分一毫都不曾離開屏幕。

她以爲這個視頻會像之前那些一樣,平淡的一掃而過,可是就在她稍稍有些鬆懈的時候,突然暮色的門開了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
當看到那個穿着黑色風衣,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再次出現時,穆井橙的心裏突然像燃起了一團火般,一雙眼睛裏全是激動。

“區少辰,你這是去哪兒?”穆井橙盯着他,盯着他快步走出暮色,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。

就在出租車離開監控的瞬間,穆井橙才突然意識到,他竟連車都沒有了嗎?

穆井橙停頓了幾秒,然後迅速的將畫面調了回去,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之後,才翻出他們可能會去的下一個目的地的資料。

來回幾次之後,最終,出租車停在了一條比較繁華的馬路邊。

區少辰將帽子壓了壓之後,穿過馬路向鏡頭這邊走來。

穆井橙發現,這邊是間咖啡廳,而這間咖啡廳,小澤和他一起來過。

小澤?

穆井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於是她迅速的拉近了鏡頭,可是卻根本看不清咖啡廳裏的情形,只發現區少辰走過來之後,停在了門口。

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的望着咖啡廳裏的一個方向,根本沒有進去的意思。

直到咖啡廳裏有個熟悉的人影走了出來。

“偉德?”穆井橙驚訝,他見過區少辰?

難道……小澤也見過了?

想到這裏,穆井橙更加疑惑且驚訝的看着面畫裏的情形,他們好像談了什麼,然後區少辰便轉身走了。

就這樣走了?

穆井橙望着早已空白了的屏幕,突然之間心裏一陣失落,區少辰,你即使擔心兒子,既然想見他,爲什麼來了都來,卻不肯跟他見面呢?

爲什麼你非要一個人躲起來承擔這些呢?

爲什麼?

看着他有些滄桑的背影定格在屏幕上,穆井橙再也等不了的衝出了辦公室。

她要去找他,不管用什麼方式,都要把他找出來。‘

她要讓他爲自己,也爲這個家負責。

她要告訴他,不管他有沒有錢,有沒有勢,有沒有地位,她都不在乎,她在乎的,只是他這個人!

他這個人!

一路上,穆井橙不停的抹着眼淚,並將車子開到了最快,當她到達暮色的時候,已是凌晨四點多,這個時候的天還有些微黑,卻冷的要命。

站在暮色前,穆井橙望着那個曾經是自己生日的密碼鎖,竟沒了勇氣去開。

因爲她害怕。

她怕房間裏是空的,沒有他的身影。

更怕裏面有什麼她不敢看,卻已經發生了的什麼。 晨光靜靜。

窗戶敞開一條縫,外面的新鮮空氣也匯入房間裏,呼吸間好像都讓人覺得朝氣蓬勃。

路惜珺從浴室裏洗漱出來,就看到站在chuang邊的兒子,正乖巧的自己疊着起來時脫下的睡衣,認真的抻着兩個袖子交疊,再對摺。

“真是媽媽的乖寶寶!”路惜珺走過去,摸了摸兒子的頭。

“嘿嘿。”被誇獎的小男孩害羞的笑了。

路惜珺走到窗邊的將窗戶關嚴,換換空氣就可以,怕是開時間長了會讓兒子感冒,等着她轉回身時,發現疊完睡衣的小家夥也正望向她。

“媽媽,幾點了?”

路惜珺低頭看了眼表,回答兒子,“七點四十。”

“噢。”小爵點了點頭。

她笑了笑沒有太在意,走回去整理着chuang褥,像是平常一樣做這些瑣事,小家夥也是拿起平時看的漢字拼寫書在認真的閱讀,只是沒過多久,就聽到他又問了一遍,“媽媽,現在幾點了?”

“七點四十五。”路惜珺耐心的回答兒子。

之後一直到八點多,她發現小家夥幾乎每隔一會兒都要問上次時間,不禁覺得奇怪,朝着他望過去,發現他在書上的目光也時不時的挪開,瞟向門口的方向。

路惜珺正不解間,敲門聲忽然響起來。

“媽媽,有人敲門!”小家夥立即機靈的說道。

“嗯。”她應了聲,就連忙朝着門口方向走。

果然,門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拎着早餐的男人,連着三天他都是像離開時說的那樣,隔天拎着早餐過來和她們一起用,她懂這是要和小家夥增加相處時間。

“我來晚了。”路邵恆見到她,扯脣馬上說道。

提了下手裏拎着的早餐,他繼續解釋說,“昨晚出的任務臨時出了點差錯,一直到了今早才收隊,結束我就立即過去買早餐了,所以就耽擱的遲了一些。”

他這樣說時,路惜珺就在看着他,發現他俊臉上都是疲憊的影子,眼白的地方也有着熬夜出來的紅血絲,一看就是都沒有休息。

想着他這樣還着急的跑過來,她不由說,“其實不用這麼麻煩,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一聲,我帶着小爵在樓下隨便吃一口。”

在兒子那會兒問自己時間時,她也是想到了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事情,因爲之前幾天他都是七點半特別準時的敲門,還想着要是再過會不來就帶着兒子下樓。

路邵恆沒有出聲,兩邊脣角微微抿起了,重眸裏光亮有些漸暗。

她見狀,知道他對自己的話多想了,連忙側身的結束這個話題,“你先快進屋吧!”

路邵恆這才斂了斂眉眼,邁着長腿走進屋。

跟在他後面關了門的路惜珺,看到小家夥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裏跑出來等在那裏,兩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此時亮晶晶的,她忽然懂了之前兒子頻繁追問時間是何原因了。

兒子在期待……

“小爵,餓不餓?”路邵恆走到兒子面前,半俯身的問。

“還好噢。”小家夥仰着小臉,乖巧的搖頭。

路邵恆重眸裏神色更柔,放慢着語調告訴兒子,“小爵,爸爸今天給你買了油條和豆漿,還有培根和炒蛋,我們現在一起去坐下來吃,好嗎?”

“好!”小爵抿嘴笑的點了點頭。

路邵恆牽着兒子往沙發走,又對着她說了句,“粥和豆漿有些涼了,得拿溫水熱一熱。”

“我去吧。”她忙表示,不想讓他在忙碌。

因爲是在酒店裏,又是很普通的標準套房,一些設施當然就簡化了些,並沒有可以用的微波爐,她就燒開了水放在盆子裏,再將粥和豆漿放在裏面,這樣溫一溫剛好。

等着她回來時發現,坐在那的男人正幫着小家夥挽着袖口,外面晨光打在他臉上都還是疲憊的影子,可動作卻是輕慢又有耐心。

“都熱好了。”路惜珺咬脣走過去。

路邵恆伸手接過來,勾脣詢問着兒子,“小爵,你要喝南瓜粥,還是豆漿?”

小爵看着他手裏拿着的,伸手指了其中一樣,後者立即幫忙將其打開,並細心的將湯匙放在上面,還囑咐着會有些燙,努力的在用心和孩子相處。

面對於男人將每一樣早餐都介紹遍,小家夥也是很有興趣,只是等到吃了一小會兒後,就明顯的蔫了下來,顯得十分漫不經心,好似沒有多大的食慾。

路邵恆見狀,便放下手裏的筷子,“怎麼了,是不喜歡吃油條嗎?那嚐嚐這個煎餃,裏面除了有韭菜,還有蝦仁在裏面。或者那個流沙包,和昨天蛋黃餡是不一樣的,裏面是綠豆沙……嗯?”

路惜珺坐在對面,也是看着他們父子倆。

她瞭解他,雖然他脾氣養得獨,好像耐心也不夠,但實際上是個很細心的人,他們曾一起的那麼多年,大多時候他很少說,都在默默的做,所以也是察覺到小家夥每次吃的不多,以爲是不對兒子的胃口,所以這幾天的早餐都是不重樣。

只是他還不知道,小家夥平時吃飯就一般,這是她犯愁了很久都沒有辦法的事。

見對於他介紹表現慢吞吞的兒子,她一是覺得他昨天熬夜本身就辛苦,再也是怕他不知實情的會被打擊到,所以朝着兒子招手,“小爵,過來媽媽喂你吃吧。”

“需要喂着吃嗎?”路邵恆擡起重眸看向她,詢問。

路惜珺微咬脣,正想着怎麼跟他解釋時,就見他端起了兒子的粥碗,“那我來。”

說着,他就已經拿着湯匙舀了一勺南瓜粥送到了小家夥嘴邊。

和往常一樣,小爵眉頭輕輕皺着,雖是乖乖張開了小嘴,可神情怎麼看也都是不樂意的,好像喂下去的不是飯,而是很苦的藥一樣。

只是以往都是放在嘴裏要含好半天,還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吞嚥下去,現在不知是不是被男人一雙重眸認真的凝着,倒是很快的咀嚼完給咽了下去。

路邵恆不知道兒子並不喜歡吃飯,緊接着就又舀起一勺,“來,我們繼續吃。”

坐在對面的路惜珺看着,正擔心兒子會拒絕時,卻見小家夥雖是不怎麼喜歡,可還是再一次的乖乖張開了嘴巴,讓他將粥喂到了嘴裏。

她是有些詫異的,平時大多數兒子吃不下時,她都要耐心的哄上一陣,隔了好半天才能再喂進去一口。

“真是乖孩子!”路邵恆輕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瓜,表揚的說道。

像是早上被她誇讚時一樣,小家夥害羞的抿着小嘴笑。

可是路惜珺看着,卻覺得不同,雖然也是害羞,但眉眼之間還有一股小小的得意,和被她或者被其他人表揚的時候都不一樣。

也許在小家夥小小的心裏,爸爸是與衆不同的特殊存在。

晨光退卻,已經變成了微濃的陽光。

都結束了早飯好半天,路邵恆沒有立即要離開的意思,而是坐在沙發上,陪着兒子翻看着手裏拿着的漢字拼寫書,偶爾幫忙糾正着。

將早餐是剩下的垃圾拿出去倒的路惜珺,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,小家夥坐在男人的懷裏,偶爾回頭間,一大一小的兩張臉就會碰到一起,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眉眼,因爲高興都放着亮光。

武煉巔峰 她看着,都不由自主的失神。

“小爵,告訴爸爸這個字念什麼?”路邵恆伸手,指着書上面的某個字。

“念‘星’!”小家夥簡單一拼,就立即答。

“那這個呢。”他在指旁邊的。

“念‘光’!”小家夥仍舊答的快。

路邵恆挑眉,加大難度,“那這兩個字連起來呢?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麼。”

“星光……我知道了,是星星在發光的意思!”

小爵連在一起喃喃念着,小手撓着腦袋瓜做出思考狀,很快就脆聲回答上來。

“小爵,你可真聰明,真是爸爸的聰明兒子!”路邵恆勾脣,忍不住由衷的誇讚着。

像是之前一樣,小家夥害羞承受的模樣裏面,有着一股特別的得意在。

看着兒子和自己一樣黑又濃的眉毛在挑起,路邵恆將書放到一邊,低柔的嗓音順勢的誘哄道,“小爵乖,你叫爸爸一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