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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equeedge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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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OILER ALERT!

挺着胸膛走在鋪着暗紅織紋的地毯上,好像自己是來巡視生意的女主人般。

大堂經理在旁,領着她往慕彥沉的辦公室去。

到了門口敲門,說:“老闆,宋小姐來了。”

“嗯,進來。”

裏面迴應的聲音低沉磁性卻清淡,大堂經理替宋清雅擰開門,伸手示意她進`入,然後又再度輕聲關上`門離去。

進去之後的宋清雅,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就站在落地窗前,一轉身,明亮的陽光反倒讓她看不清背光的他的五官,光在他的墨色西服上鍍了一層淡金色的邊。

他手插着褲袋站着的模樣,依舊很帥。

她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進門後的地方,沒有上前。

那目光,帶着七分期待,還有三分可憐楚楚。

慕彥沉看着她,神色絲毫沒有變化,脣間輕吐一個字:“坐。”

宋清雅往左邊看了看,這裏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,於是就走了過去,在沙發上坐下。

手插褲袋的慕彥沉也跟着慢慢踱步過來,停在她跟前,站着看她,居高臨下。

“讓你來,是因爲幾件事——”

宋清雅仰頭望他,覺得無形中有股壓力,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……

“彥沉——”

“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岔。”

她就先住了嘴。

“好,你說。”

只要還約她見面,就是好事。

“雲汐懷孕的事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
宋清雅沒想到自己滿心期盼的見面,慕彥沉第一句問的就是關於雲汐的事,臉色就隱隱難看了起來。

咬着脣,說:“爲什麼找我問這個,她又沒有真的懷孕。”

她始終不相信的。

慕彥沉懶得跟她解釋這些,只再次問了遍:“我只問你,你怎麼知道的。”

“……她自己弄了個復印件讓人送來給我看的。”

“誰?”慕彥沉皺眉。

“就是雲汐啊,你不是剛好出國了,一定沒有想過她有這樣的心計吧!”宋清雅說。

她就是想要讓慕彥沉看清楚雲汐的爲人。

“她給了你什麼復印件?”

慕彥沉沒有反駁她的話,繼續問。

“就是寫了懷孕幾個月,胎兒發育正不正常之類的那樣一個東西,我當時也沒有仔細看哪裏記得那麼清。”

“她要給你,怎麼到你手的?”

慕彥沉邊問,邊往她對面的沙發走過去坐下,看來,想瞭解清楚,還得花一些時間。

“家裏的傭人收的快件,說是給我的。”宋清雅如實回答。

慕彥沉不說話了。

一沉默下來,宋清雅就試着找話題:“彥沉……”

慕彥沉擡眼看她:“以後不管誰給你什麼,不準再去找雲汐。”

“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,就算雲汐真的懷孕,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,你管不了。”

他的聲音很冷。

“你當時在慕家對雲汐說的話,侮辱她並企圖傷害她,那些,商譽的手機裏面都有錄音,必要的話,我會送到警局去,只怕那樣會讓你還有宋家很難看——不過,爲了我家庭的安寧,我不得不如此。我希望,你不要讓我走到那一步。”

如果宋梓睿不是宋家人,他早就不會管那麼多,給那麼多次的面子了。

宋清雅一怔,標準的好了傷疤忘了疼,上一次才在慕氏總部大樓被慕彥沉趕了出去,難道還要以爲這一次慕彥沉約她來是要重修舊好麼?

可是,她真的是懷着這樣的期待而來的,或者說,因爲她太過渴望,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見面的機會。

現在聽到慕彥沉這麼說,她確實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了。

有點委屈地咬脣,她說:“她什麼傷都沒有受到,倒是我的手還骨折了呢!說起來是不是該我跟你們要賠償,好啊,你真要把我送到警局的話,我也要告你的手下把我弄傷了,身體傷害跟精神損失!”

他一個電`話,她手傷幾天沒出過門的都什麼不顧就出來見他了,沒想到卻被這樣對待,她心裏確實是極度不平衡,冒火了。

慕彥沉對於她這突然改變`態度並不詫異,甚至淡然的臉色一點未變。

“可以,只要你不要再出現在雲汐面前,不要總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,你有什麼要求,今天就一次跟我提。”

“慕彥沉,我心裏想的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?雲汐雲汐,還在我面前一直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,你有沒有想過我心裏的感受,我什麼都不要,我只要你,你能做到嗎?能做到我以後就都不會去找她!”宋清雅激動地站起身,看着自己對面,雙`腿交疊悠然而坐的這個人,覺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,她這麼努力地要挽回,卻總是被無情地對待。

“看來我們之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。”慕彥沉頭轉過一側,不想看她,神色有些不耐。

向來,他最煩女人失了理智吵鬧的樣子。

“好,那我們就走着瞧。”被惹急了的宋清雅不甘心地瞪望着他那俊美的側顏。

“我會讓傷害我的人都付出代價,商譽就是活該,那麼快就有報應了!”

她說着就轉身邁步走出去,沒走兩步卻被身後的人握`住了手臂,扯着她一個轉身,她又再次面對着他。

“剛剛你說什麼?誰那麼快就有了報應?”慕彥沉的臉色沉下來,有點恐怖。

宋清雅其實心中有點膽怯,可還是冷笑說:“不是報應嗎?被人打了扔在湖邊不就是報應嗎,現在還起不來牀吧?!”

那天看到陌生號碼發來的那張照片之後,宋清雅曾找人去探過,確實,商譽已經躺在醫院裏了。

當時她還覺得有點小小解了恨,誰讓商譽把她的手弄骨折了,打嚴重點她都不會覺得過分。

“我問你,你怎麼知道他被人打了扔在湖邊?!”

慕彥沉握着她的手臂,是沒受傷的那一邊,可被他捏得生疼,她急道:“放手,你放手——”

他的臉色很恐怖。

慕彥沉沒理會:“我的耐心有限。”他一字一頓。

宋清雅確實怕了,喏喏地說:“……是、是有人給我發了張照片,我才知道的,又不是我找人把他弄成這樣的!”

看慕彥沉這臉色,如果是她找人弄的,他還不吃了她啊。

“誰給你發?”

“我不認識!”

“找出來。”

“我已經刪了啊——”宋清雅欲哭無淚。

那樣的照片看過就算了,她也沒想留着。

慕彥沉突然放了手,宋清雅沒支撐地往後退了兩步,咬脣看着慕彥沉:“我恨你,我恨死你了!”

轉身就跑了出去。

慕彥沉完全不把她的這些話放在心上,他對她的懲罰還有後續的安排,這一次見面跟她好好說幾句話,是因爲想知道一些事而已。

只是,剛剛,他沒有想到,自己竟然意外從她身上得到了一條線索。

竟然有人能拍到商譽在湖邊的照片發給宋清雅,那麼對方到底是誰?

最大的可能,就是劫走商譽把商譽打傷的人。

可那人爲什麼要給宋清雅發?這事情發生在宋清雅去過慕家大鬧之後,那人是要爲宋清雅報復商譽傷了她的手,還是另有目的?

宋清雅說是不認識的人,真的不認識還是蓄意隱瞞?

一切,都有待他去查。



從華緣世嘉回到家裏,雲汐還在等着他一起吃午飯。

慕彥沉沒有說什麼,先陪着她把午飯吃了,看着小江跟另一個傭人進來收拾了碗筷,才將雲汐叫入裏面,問:“上一次宋清雅來家裏,給你看過什麼東西。”

雲汐一怔,然後明白過來:“你已經知道了——事情都過去了,你別生氣。”

慕彥沉輕嗤一聲:“不生氣?這樣的事我不該生氣,那我還該爲了什麼?”

雲汐要開口,他說:“剛剛我問你的,你還沒回答。”

“她就是拿了個復印件來扔給我說我耍心機騙她啊,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孕檢的檔案她會有呢。”雲汐說。

“我看看。”

雲汐就去翻了抽屜拿出來一張有幾道摺痕的紙張遞給他,慕彥沉打開果然是雲汐孕檢的內容。

誰特意去弄了,然後發給宋清雅?

……



回到家裏的宋清雅,臉色難看得讓傭人都不敢靠近,全都遠離了。

她拎着包直接上樓回自己的房間。

包一摔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生着氣,越想越不甘心。

可手臂上隱隱的疼痛提醒她回神,衣服太合身對於手傷了的她來說反倒是種負擔,只得起身先將外套脫了。

脫下隨手往沙發邊上一扔,卻突然飄出來幾張小小灰白色的東西。

她的目光瞥見,覺得怪異,走過去看落在地板上的,是紙片—— 讓人羞澀的房間

剛下飛機,迎接許暮和齊陌的便是B市那漫天的飛雪和撲面而來的寒意。不過,即便來的臨時,齊陌也早就有所準備,兩人下飛機時就已經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,裹上了暖和的圍巾。

酒店也一如齊陌以往的安排,選擇了離甄選會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。齊陌這個人一項不會委屈自己,照舊要了最頂層的總統套房。許暮一邊跟着齊陌搭上了電梯,一邊腹誹着齊陌的奢侈,要知道這總統套房一個晚上的價格,就是她七個月的伙食費,結果就這麼住一下就沒了,多浪費。反正只是三個晚上,和拍戲時一樣,兩個大牀房多好,既經濟又實惠。

但是,當她踏入總統套房,一眼看到客廳那套3D藍光家庭影院的設備時,許暮頓時就忘記了自己先前的原則,恨不得要抱着齊陌狠親上兩口。她即使平日裏再不講究,也知道3D藍光是如今的流行趨勢所在,這樣的話,她觀摩影片的時候就可以有更加優質、直觀和清晰的享受了!絕對不會錯過任何的細節!

這麼想着,她已經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,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打量着房間的設施,滿心滿眼地只有那套設備。

只見許暮匆匆地丟下手中的行李箱,幾乎是跑着進了客廳,打開了家庭影院的電源。只不過她蹲下身來左找右找都沒有在電視櫃附近找到齊陌說的,給她準備好的電影光碟,她疑惑地擡起頭來,看着跟着她進到客廳,將行李箱放到沙發旁邊的齊陌道:“齊陌,光碟呢?我想看。”

先前在飛機上的時候她還不覺得,如今到了這座城市,她反而有些不耐煩,早就將齊陌在候車室內同她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。心裏想的念的,就是“趕快觀摩學習,掌握編劇和導演的風格和喜好,努力拿下角色來。”這麼一個信念。

齊陌端詳着眼前如此興致盎然的許暮,看着她那張俏白的臉,因爲興奮,雙頰漸漸染上了粉色,如三月裏的櫻花一般美麗和吸引人。許暮的雙眼,晶晶亮地閃着動人的光芒,讓他看着看着,心頭顫動,總覺得眼前的許暮已經化身成了他平日裏最愛喝的葡萄美酒,恨不得端起盛有她的杯子,將她一飲而盡。

他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,微微垂眸,正巧掩去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,齊陌薄脣輕啓,指了指客廳另一頭的那扇門:“都放在裏頭呢,不過你確定現在就要看?”

許暮起身衝着齊陌揚起明媚的一笑,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地點下了頭,“這是當然的,爲了成功,學習的時間總是不嫌多的。”

說着齊陌就見到她一溜兒小跑進了臥室,齊陌嘴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,看起來頗爲邪惡的弧度,緊跟着許暮後頭,邁進了屋裏。

許暮進了臥房後愣了一愣,這間房間是梯形構造,入眼的便是一張Kingsize的大牀,幾乎佔據了房間的大半面積,臥室內的佈置很直觀也很簡單,除牀以外,牀頭櫃、衣櫃、梳妝檯一應俱全。但是最吸引許暮的卻是斜下來的那半面牆上有着一大面的透明玻璃,躺在牀上,那個位置正巧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外頭密佈的星河,點點閃爍,別提有多浪漫了。

不過,許暮的臉微微紅了一紅,剛纔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,這套房內,只有這一間臥室,而臥室裏只有一張牀,那是不是說明,今晚她和齊陌又要同塌而眠了?

腦中忽然閃過昨夜那一幕幕激情四射的畫面,許暮的臉愈發地燙了起來。她眼角偷偷瞄了一眼那大半透明沒有任何阻擋物的玻璃牆,即便這四周沒有任何的建築與這裏的高度相對等,望出去空空蕩蕩的,但只要一想到他們要在這麼過三個晚上,許暮的心中就各種羞恥感油然而生,連着臉上的神情都不自覺地慌亂了起來。

這……這屋子怎麼能住人?也太讓人害羞了吧,如果有工作人員到樓頂的天台上去,那豈不是這裏就全部被看光了嗎?如果有狗仔爬上去了呢?或者酒店的負責清洗玻璃的工人?總之……這房間也……也太……太……

許暮瞪着眼睛看着那面玻璃牆,臉上的血色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根。 萬古神帝 許暮連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強迫自己的不要去看那面牆,專心蹲在牀頭櫃前尋找藍光影碟。但是即便如此,她眼角的餘光仍是忍不住往那頭瞄,越看,心裏頭就愈發的亂七八糟,這也恰好讓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緊隨她身後的齊陌。

“找到了嗎?”

許暮感覺到身後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,一雙大手順勢攬住了她細軟的腰身,齊陌說話時,噴出的氣息直撲在她的脖子上,許暮的心在一瞬之間狂跳了起來。

“我、我正在找,是、是在這裏沒有錯吧。”許暮幾乎是結結巴巴地開了口,完全沒有想到讓齊陌直接將光碟拿給她,原因則是,此時齊陌的動作,已經讓她的頭腦完完全全得變成一片空白,簡直就是漿糊一團,無法思考。

“傻瓜,你在這找是不可能找的到的,光碟在牀上,你猜猜,我藏在哪一塊了?”

齊陌的脣輕啄着許暮的後頸,在那敏感的肌膚上流連,他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好幾分,深沉中帶着略微的嘶啞,就像是飽含着濃濃的**一般,吐出的聲音在許暮的耳中充滿着蠱惑一般詭魅的吸引力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許暮感覺到口乾舌燥,眼前五顏六色只覺得眼花,根本不知道齊陌在說些什麼,只是下意識地回了一句。

“那……你來找找?” “希望你在夢裏能跟她相見!”穆井橙望着姚海約那滄桑的面孔,爲她輕輕的掖了下被子之後,便離開了病房。1357924?6810ggggggggggd

回到車上良久,穆井橙都無法從那種陰鬱的氛圍裏掙脫出來。

窗外,像是有雪花飄落而下,空氣陰冷陰冷的。

穆井橙打開窗戶,一股冷空氣迎面撲來。

一瞬間,像是經過了洗禮一般,整個人變的清爽了起來。

正在這時,手機響了起來……

“橙子……”電話裏傳出周佳宜的聲音,她試探的問道,“你……問過盛子墨了嗎?”

穆井橙的思緒迅速的被拉回了現實,她按下按鈕,窗戶緩緩的關了上去,將外面的冷空氣阻隔在外面,她才開了口,“我現在就在仁愛醫院。”

“啊?你當面質問她去了?!”周佳宜驚訝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,一臉的擔心,“橙子,你太衝動了吧?!我都跟你說了我沒事,你怎麼還……”

“我沒質問他。”穆井橙忍不住笑着,“周佳宜,你也太緊張了吧?!”

“誰緊張了?!我是怕你不理智,胡亂冤枉人!”周佳宜解釋着。

聽到她這麼說,穆井橙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
看來,這件事情還真的如盛子墨所說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ry1r

“怎麼……怕我欺負他,心疼了?”穆井橙打趣道。

“誰心疼了?!”周佳宜立刻否人,“我這是……在擔心你!”

“擔心我?”穆井橙笑了笑,用肩膀夾着電話,然後啓動了車子,“擔心我什麼?!我一個健康人,沒有生病住院,沒有犯錯,更沒被人欺負,你擔心我?周佳宜,這份擔心來的也太假了吧?”

她一邊打着電話,一邊按下了車裏的暖風,當她擡頭看向窗外,準備打方向盤的時候,卻突然被一個身影吸引,一瞬間,臉上的笑容突然僵在了那裏,“盛南強?!”

“你們下去。”雲墨非吩咐,身側伺候的傭人再一次退散。

原本安染染非常不適應自己吃飯時,有那麼多人在跟前伺候着,可是現在他們一走,自己立即就慌了。

她伸手想去拉他們,想叫他們別走,可是衆人哪裏敢違抗雲墨非的命令。

衆人退下,廚房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。

雲墨非仍那樣冷冷清清的眼神看她,“你吃,還是我吃?”

“我吃!我吃!”安染染立即投降,拼命往自己嘴巴裏塞食物。

安染染懷疑自己總有一天要被他虐死,她拼命塞着食物,嘴裏胃裏滿滿登登,直到頂到嗓子眼,她打着嗝含含糊糊的說:“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撐死了。”

“你敢死,我就立即將孤兒院拆了。”雲墨非很欣賞她吃飯的樣子,看她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,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。

一頓早飯吃了三個小時,安染染終於解決掉了最後一個小籠包!

胃裏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又開始蠢蠢欲動,她立即雙手捂着嘴,生怕吐出來。

雲墨非優雅的起身,走到安染染身側,伸出手,“來,跟我出去走走,這樣才好消食。”

安染染眼中噙着淚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哪裏得罪了眼前的人,不然他何必這樣折磨自己?她艱難的起身,手搭在他的臂膀,頗有些公主出巡的架勢。

走了兩步,安染染覺得累,手不自覺的撫着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。這一幕自然落入雲墨非眼中,他噗嗤笑出聲,手伸到她後背攬着她。

安染染覺得他笑的莫名其妙,不禁問道:“你在笑什麼?” “砰”的一聲,南宮耀如惡狼撲羊一般的姿勢,瞬間將“喋喋不休”的女人壓在了身下,並且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,直接吻上了她的脣。

與此同時兩隻手開始急速的去扯她的衣服,並迅速的,粗暴的在她的身上遊走。

樑雪鷗像是被嚇到了一般,前幾秒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裏,任由他宰割,可下一秒,她卻像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般,假惺惺的推着已經着魔了般吻着她的頸,並脫着她衣服的男人道,“南宮,你做什麼?”

“做我想做的事!”南宮耀低沉且帶着喘息的聲音響起,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的停頓。

樑雪鷗的脣角慢慢的扯了一下,聲音卻依然帶着些許膽怯的請求般,“可你愛的不是井橙嗎?你怎麼可以……”

聽到穆井橙的名字,南宮耀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。

樑雪鷗以爲自己的計劃失敗了,可畢竟她現在的半個身體都已露在了外面,而且還是最性感,最誘人的上半身。

一向對自己身材很有信心的她,看到南宮耀有放棄的跡象,於是扶着沙發邊坐了起來,與他保持平視,她輕輕的向前湊了一下,讓自己的脣與他的鼻保持一釐米不到的距離,然後才輕語道,“如果你願意,我們可以繼續下去。如果你不介意,我可以是穆井橙……也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!只要你喜歡……”

說完,樑雪鷗輕輕的吻上了他的鼻尖,然後向下,吻上他的脣。

蜻蜓點水般的吻,像瞬間點燃了南宮耀心裏的一頭猛獸一般,他的目光突然不再那麼渙散,也不再那麼呆滯,而是突然像看到自己有獵物一般,再次將樑雪鷗壓了下去。

這一刻,他極度清醒,卻又極度自欺的道,“你是井橙!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穆井橙!”

“我是……”樑雪鷗望着他,纖細白淨的手在他的脣上輕輕的撫摸着,“我是穆井橙,要我吧……”

這樣的邀請,這樣的請求,對於南宮耀來說,你是修練已久的丹藥,渴望已久。尤其是當樑雪鷗的手從他的手上,脣上拿開,伸到他的腰間,並開始爲他解開腰帶的那一刻,他再也控制不住般的將她身上所有的束縛全都扯了去……

一切的瘋狂,一切的癲狂,在這一刻一發不可收拾。

整個過程中,樑雪鷗或主動或被動,或引道或推脫,將南宮耀的神智徹底的顛覆。她以穆井橙自居,並以老公來稱呼南宮耀。

她甚至還在南宮耀的要求下,不停的在他的耳邊說着“耀哥哥,我愛你”。

南宮耀似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女人,更沒想到,她會如此的“配合”。原以爲他不碰任何一個女人,只是因爲對穆井橙愛的太深,現在他才知道,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身體下,或許都是一個滋味。

只要她是……穆井橙!

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。

一切都會變的美妙了起來。

而這一夜,他們相互要了不知道多少次,直到筋疲力盡,沉沉的睡去……――

交通大隊某間辦公室裏,穆井橙熟悉的操作着那些監控視頻。

現在她在看的,是今天的視頻,因爲區少辰一直沒有出來,所以她直到現在才將前面那兩天的看完,而今天的如果看完了,區少辰依然沒從暮色出來的話,那麼他就應該還在那裏。

所以,懷碰上急切且祈禱他不要出來的心情,穆井橙揉了揉眼,然後繼續盯着。

雖然她的手按着快近的按鈕,可是她的目光卻一分一毫都不曾離開屏幕。

她以爲這個視頻會像之前那些一樣,平淡的一掃而過,可是就在她稍稍有些鬆懈的時候,突然暮色的門開了,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。

當看到那個穿着黑色風衣,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再次出現時,穆井橙的心裏突然像燃起了一團火般,一雙眼睛裏全是激動。

“區少辰,你這是去哪兒?”穆井橙盯着他,盯着他快步走出暮色,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。

就在出租車離開監控的瞬間,穆井橙才突然意識到,他竟連車都沒有了嗎?

穆井橙停頓了幾秒,然後迅速的將畫面調了回去,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之後,才翻出他們可能會去的下一個目的地的資料。

來回幾次之後,最終,出租車停在了一條比較繁華的馬路邊。

區少辰將帽子壓了壓之後,穿過馬路向鏡頭這邊走來。

穆井橙發現,這邊是間咖啡廳,而這間咖啡廳,小澤和他一起來過。

小澤?

穆井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於是她迅速的拉近了鏡頭,可是卻根本看不清咖啡廳裏的情形,只發現區少辰走過來之後,停在了門口。

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的望着咖啡廳裏的一個方向,根本沒有進去的意思。

直到咖啡廳裏有個熟悉的人影走了出來。

“偉德?”穆井橙驚訝,他見過區少辰?

難道……小澤也見過了?

想到這裏,穆井橙更加疑惑且驚訝的看着面畫裏的情形,他們好像談了什麼,然後區少辰便轉身走了。

就這樣走了?

穆井橙望着早已空白了的屏幕,突然之間心裏一陣失落,區少辰,你即使擔心兒子,既然想見他,爲什麼來了都來,卻不肯跟他見面呢?

爲什麼你非要一個人躲起來承擔這些呢?

爲什麼?

看着他有些滄桑的背影定格在屏幕上,穆井橙再也等不了的衝出了辦公室。

她要去找他,不管用什麼方式,都要把他找出來。‘

她要讓他爲自己,也爲這個家負責。

她要告訴他,不管他有沒有錢,有沒有勢,有沒有地位,她都不在乎,她在乎的,只是他這個人!

他這個人!

一路上,穆井橙不停的抹着眼淚,並將車子開到了最快,當她到達暮色的時候,已是凌晨四點多,這個時候的天還有些微黑,卻冷的要命。

站在暮色前,穆井橙望着那個曾經是自己生日的密碼鎖,竟沒了勇氣去開。

因爲她害怕。

她怕房間裏是空的,沒有他的身影。

更怕裏面有什麼她不敢看,卻已經發生了的什麼。 晨光靜靜。

窗戶敞開一條縫,外面的新鮮空氣也匯入房間裏,呼吸間好像都讓人覺得朝氣蓬勃。

路惜珺從浴室裏洗漱出來,就看到站在chuang邊的兒子,正乖巧的自己疊着起來時脫下的睡衣,認真的抻着兩個袖子交疊,再對摺。

“真是媽媽的乖寶寶!”路惜珺走過去,摸了摸兒子的頭。

“嘿嘿。”被誇獎的小男孩害羞的笑了。

路惜珺走到窗邊的將窗戶關嚴,換換空氣就可以,怕是開時間長了會讓兒子感冒,等着她轉回身時,發現疊完睡衣的小家夥也正望向她。

“媽媽,幾點了?”

路惜珺低頭看了眼表,回答兒子,“七點四十。”

“噢。”小爵點了點頭。

她笑了笑沒有太在意,走回去整理着chuang褥,像是平常一樣做這些瑣事,小家夥也是拿起平時看的漢字拼寫書在認真的閱讀,只是沒過多久,就聽到他又問了一遍,“媽媽,現在幾點了?”

“七點四十五。”路惜珺耐心的回答兒子。

之後一直到八點多,她發現小家夥幾乎每隔一會兒都要問上次時間,不禁覺得奇怪,朝着他望過去,發現他在書上的目光也時不時的挪開,瞟向門口的方向。

路惜珺正不解間,敲門聲忽然響起來。

“媽媽,有人敲門!”小家夥立即機靈的說道。

“嗯。”她應了聲,就連忙朝着門口方向走。

果然,門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拎着早餐的男人,連着三天他都是像離開時說的那樣,隔天拎着早餐過來和她們一起用,她懂這是要和小家夥增加相處時間。

“我來晚了。”路邵恆見到她,扯脣馬上說道。

提了下手裏拎着的早餐,他繼續解釋說,“昨晚出的任務臨時出了點差錯,一直到了今早才收隊,結束我就立即過去買早餐了,所以就耽擱的遲了一些。”

他這樣說時,路惜珺就在看着他,發現他俊臉上都是疲憊的影子,眼白的地方也有着熬夜出來的紅血絲,一看就是都沒有休息。

想着他這樣還着急的跑過來,她不由說,“其實不用這麼麻煩,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一聲,我帶着小爵在樓下隨便吃一口。”

在兒子那會兒問自己時間時,她也是想到了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事情,因爲之前幾天他都是七點半特別準時的敲門,還想着要是再過會不來就帶着兒子下樓。

路邵恆沒有出聲,兩邊脣角微微抿起了,重眸裏光亮有些漸暗。

她見狀,知道他對自己的話多想了,連忙側身的結束這個話題,“你先快進屋吧!”

路邵恆這才斂了斂眉眼,邁着長腿走進屋。

跟在他後面關了門的路惜珺,看到小家夥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裏跑出來等在那裏,兩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此時亮晶晶的,她忽然懂了之前兒子頻繁追問時間是何原因了。

兒子在期待……

“小爵,餓不餓?”路邵恆走到兒子面前,半俯身的問。

“還好噢。”小家夥仰着小臉,乖巧的搖頭。

路邵恆重眸裏神色更柔,放慢着語調告訴兒子,“小爵,爸爸今天給你買了油條和豆漿,還有培根和炒蛋,我們現在一起去坐下來吃,好嗎?”

“好!”小爵抿嘴笑的點了點頭。

路邵恆牽着兒子往沙發走,又對着她說了句,“粥和豆漿有些涼了,得拿溫水熱一熱。”

“我去吧。”她忙表示,不想讓他在忙碌。

因爲是在酒店裏,又是很普通的標準套房,一些設施當然就簡化了些,並沒有可以用的微波爐,她就燒開了水放在盆子裏,再將粥和豆漿放在裏面,這樣溫一溫剛好。

等着她回來時發現,坐在那的男人正幫着小家夥挽着袖口,外面晨光打在他臉上都還是疲憊的影子,可動作卻是輕慢又有耐心。

“都熱好了。”路惜珺咬脣走過去。

路邵恆伸手接過來,勾脣詢問着兒子,“小爵,你要喝南瓜粥,還是豆漿?”

小爵看着他手裏拿着的,伸手指了其中一樣,後者立即幫忙將其打開,並細心的將湯匙放在上面,還囑咐着會有些燙,努力的在用心和孩子相處。

面對於男人將每一樣早餐都介紹遍,小家夥也是很有興趣,只是等到吃了一小會兒後,就明顯的蔫了下來,顯得十分漫不經心,好似沒有多大的食慾。

路邵恆見狀,便放下手裏的筷子,“怎麼了,是不喜歡吃油條嗎?那嚐嚐這個煎餃,裏面除了有韭菜,還有蝦仁在裏面。或者那個流沙包,和昨天蛋黃餡是不一樣的,裏面是綠豆沙……嗯?”

路惜珺坐在對面,也是看着他們父子倆。

她瞭解他,雖然他脾氣養得獨,好像耐心也不夠,但實際上是個很細心的人,他們曾一起的那麼多年,大多時候他很少說,都在默默的做,所以也是察覺到小家夥每次吃的不多,以爲是不對兒子的胃口,所以這幾天的早餐都是不重樣。

只是他還不知道,小家夥平時吃飯就一般,這是她犯愁了很久都沒有辦法的事。

見對於他介紹表現慢吞吞的兒子,她一是覺得他昨天熬夜本身就辛苦,再也是怕他不知實情的會被打擊到,所以朝着兒子招手,“小爵,過來媽媽喂你吃吧。”

“需要喂着吃嗎?”路邵恆擡起重眸看向她,詢問。

路惜珺微咬脣,正想着怎麼跟他解釋時,就見他端起了兒子的粥碗,“那我來。”

說着,他就已經拿着湯匙舀了一勺南瓜粥送到了小家夥嘴邊。

和往常一樣,小爵眉頭輕輕皺着,雖是乖乖張開了小嘴,可神情怎麼看也都是不樂意的,好像喂下去的不是飯,而是很苦的藥一樣。

只是以往都是放在嘴裏要含好半天,還要費好大的勁兒才能吞嚥下去,現在不知是不是被男人一雙重眸認真的凝着,倒是很快的咀嚼完給咽了下去。

路邵恆不知道兒子並不喜歡吃飯,緊接着就又舀起一勺,“來,我們繼續吃。”

坐在對面的路惜珺看着,正擔心兒子會拒絕時,卻見小家夥雖是不怎麼喜歡,可還是再一次的乖乖張開了嘴巴,讓他將粥喂到了嘴裏。

她是有些詫異的,平時大多數兒子吃不下時,她都要耐心的哄上一陣,隔了好半天才能再喂進去一口。

“真是乖孩子!”路邵恆輕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瓜,表揚的說道。

像是早上被她誇讚時一樣,小家夥害羞的抿着小嘴笑。

可是路惜珺看着,卻覺得不同,雖然也是害羞,但眉眼之間還有一股小小的得意,和被她或者被其他人表揚的時候都不一樣。

也許在小家夥小小的心裏,爸爸是與衆不同的特殊存在。

晨光退卻,已經變成了微濃的陽光。

都結束了早飯好半天,路邵恆沒有立即要離開的意思,而是坐在沙發上,陪着兒子翻看着手裏拿着的漢字拼寫書,偶爾幫忙糾正着。

將早餐是剩下的垃圾拿出去倒的路惜珺,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,小家夥坐在男人的懷裏,偶爾回頭間,一大一小的兩張臉就會碰到一起,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眉眼,因爲高興都放着亮光。

武煉巔峰 她看着,都不由自主的失神。

“小爵,告訴爸爸這個字念什麼?”路邵恆伸手,指着書上面的某個字。

“念‘星’!”小家夥簡單一拼,就立即答。

“那這個呢。”他在指旁邊的。

“念‘光’!”小家夥仍舊答的快。

路邵恆挑眉,加大難度,“那這兩個字連起來呢?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麼。”

“星光……我知道了,是星星在發光的意思!”

小爵連在一起喃喃念着,小手撓着腦袋瓜做出思考狀,很快就脆聲回答上來。

“小爵,你可真聰明,真是爸爸的聰明兒子!”路邵恆勾脣,忍不住由衷的誇讚着。

像是之前一樣,小家夥害羞承受的模樣裏面,有着一股特別的得意在。

看着兒子和自己一樣黑又濃的眉毛在挑起,路邵恆將書放到一邊,低柔的嗓音順勢的誘哄道,“小爵乖,你叫爸爸一聲。”